在大理村寨,白族人家的照壁不僅美觀大方、簡潔樸實,而且照壁上的“家風”文化還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。比如,“清白傳家”的楊姓家風,“琴鶴家聲”的趙姓家風,“百忍家聲”的張姓家風,“青蓮遺風”“鄴架流香”的李姓家風。這些“家風”大多都源自意義深遠的歷史典故,被白族先人世世代代傳承下來。其中的“清白傳家”楊氏家風就來源于東漢時期名臣楊震的故事。
楊震清廉。在調任東萊太守赴任途中,楊震路經昌邑(今山東巨野縣東南)時,昌邑縣令王密,為了報答楊震過往恩情,特備黃金十斤,乘深夜無人之機,將黃金送給楊震。楊震批評說:“我和你是故交,關系比較密切,我很了解你的為人,而你卻不了解我的為人,這是為什么呢?”王密說:“現在深夜無人知道。”楊震說:“天知、地知、我知、你知,怎能說無人知道呢!”受到譴責后,王密十分慚愧,只好作罷。
楊震好學。楊震從少年起就特別聰明好學。他拜桓郁為師,深鉆細研《歐陽尚書》。在桓郁的教授下,他通曉經傳,博覽群書,對各種學問無不探根究底。所以,當時人們就稱楊震為“關西孔子楊伯起(后人亦稱其為‘關西夫子’)”。
楊震治家。楊震為官,從不謀取私利。在任涿郡(今河北省涿縣)太守期間,品性公正廉潔,不接受私事請托。他的子孫們與平民百姓一樣,素菜為食,徒步往來,不乘馬車,生活十分簡樸。親朋好友勸他為子孫后代置辦些產業,楊震堅決不肯,他說:“讓后世人都稱子孫為‘清白吏’,這樣留給他們的遺產,難道不豐厚嗎!”
楊震正直。漢安帝的舅父、官居大鴻臚的耿寶向楊震推薦中常侍李閏的哥哥,他沒有聽從。耿寶就親自前去拜訪楊震說:“李常侍是皇上重用的人,想讓你征召他的哥哥做官,我只是傳達皇上的意思罷了。”楊震說:“如果皇上想讓三府征召,那么應有尚書的文書。”于是拒不答應,耿寶忿然而離去。閻顯是皇后的哥哥,官居執金吾,也向楊震推薦親友入朝為官,楊震又沒有答應。
清白傳家就如“小蔥拌豆腐”一般清爽。作為長輩,應該給后人留下些什么?我認為應該留下精神財富,而不是物質財富。比如,有一個平凡的人叫徐華勤,他就是主張“清白傳家”,他給后人留下的就是一塊田、一部“經”。一部“經”就是對小孩的教育。他留下的東西比起有些“官二代”“富二代”“星二代”留下的東西,我感覺更為彌足珍貴。留下的錢、權、勢,這些東西就如水月鏡花。
家風如春雨,潤物細無聲。寫在照壁上的白族“家風”文化,是我們應該不斷傳承、勿忘根源的立身做人之本。(何洛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