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媒體教學能以生動直觀的立體影像,幫助學生在大腦中建立概念與表象之間的聯系,提高教學效率。”河南省新鄉市平原示范區濱湖小學王老師推開亞光黑板,對多媒體教學觸摸屏一體機贊不絕口,他自豪地說,近年來,國家持續加大對農村義務教育的投入力度,科技進步也很好地應用在教學上,現在農村的教學環境和條件一點不比城里差。
這么先進的教學設備,完全顛覆了我對“黑板”的傳統認知,這樣的“黑板”讓課堂上被動的“聽”變為主動的“看”,化抽象為具象,使學生易接受、記憶深。
一塊黑板就是一個課堂
我的學生時光,是從1977年的“育紅班”開始的。當時,農村還沒有幼兒園,學齡前的兒童入學前先進入“育紅班”學習一年。“育紅班”這個名字,有著為國家培育紅色接班人的意思。
我的家鄉是臨近黃河的一個灘區小村,黃河三年兩漫灘,莊稼絕收,家鄉貧困落后。我們村沒有學校,連“育紅班”也要到鄰村的裴劉堯小學去上。
我當時上的“育紅班”,既無教室,也無課桌,倒有一個好聽的名字,叫露天課堂。所謂露天課堂,就是老師拎著一塊二尺見方的小黑板,找一片樹蔭,將小黑板掛在樹杈上,小伙伴們各自搬著小凳子,在小黑板前分排坐下,以膝蓋當課桌,便開始上課。可以說,一塊小黑板就是一個課堂,一片樹蔭即是一個教室。
上課過程中,同學們隨著樹蔭的移動而挪動著小凳子,一堂課下來,座序大亂,散亂的樹蔭下坐著三五成堆的小學生,老師的嗓門也越來越大,教鞭將小黑板敲得越來越響,生怕學生們聽不清楚或注意力不集中。
一塊黑板成就一個教室
1978年,正值我上小學一年級。我們在一間十幾平方米大的教室里上課。說是教室,其實僅僅因為墻上有一塊大約一米高、兩米長的木黑板而已,仍然沒有課桌,大家還是在膝蓋上寫字。那塊木黑板是由多塊木條拼湊而成的,估計是時間久了,每個拼接處都有一公分寬的裂縫,且板面上的黑漆也脫落多處,在上面寫粉筆字時,吱吱作響,粉塵飛揚,字道斷裂。一節課下來,老師的頭上、手上和衣袖上,都落上一層白色粉筆灰。
小學三年級時,我們總算換了一間大一點的教室,黑板也不再是木制的了,變成了水泥材質,但水泥黑板弊端更大,因板面粗糙,寫粉筆字時粉塵更多,寫上的字也不易擦干凈,往往得用水刷洗。即便如此,黑板面仍是黑不黑白不白的,好在那時候眼睛好,要不,準瞅不清上面的字。課桌也有了,是那種沒上漆的長條木課桌,兩人合用一張。由于受魯迅先生《三味書屋》的啟發,往屆的學生們在每個桌面上都刻有一個“早”字。
在之后的小學、初中時光,我們用的一直都是水泥黑板。經常由于黑板漆光滑,粉筆寫字會在上面陡然打滑,“嘰”的一聲,粉筆滑出一尺多遠。每到此時,老師得用勁將粉筆頭折去一點方能再用,要不然是寫不出字的。
1986年,我到原陽縣一中上高中時,第一次見到了磨砂玻璃黑板。說是黑板但顏色不黑,倒是發綠,寫上的字很清晰,我感覺太高大上了,總在下課時撿些粉筆頭寫寫擦擦,心情愉悅舒暢!
一塊銀幕點亮教學之光
1989年,我到河南大學參加美術培訓時,在該校大禮堂舉辦的一期講座上,只見臺上坐了位老教授,身后掛著一塊兩米見方的白布,而不見黑板。當時我心想,沒黑板咋上課呀,莫非要演電影嗎?正納悶,只聽“咔嚓”一聲,老教授身后的白布上出現了一行講座題目。旁邊的同學告訴我,這是幻燈教學。
1998年,我在河南省信訪局舉辦的信訪工作培訓班上,第一次見到了電腦課件教學。在大銀幕上,隨著鼠標點的移動,一段段文字忽閃忽現的,讓我大開眼界,感到無比神奇。
2018年,隨著政府投入大量資金,實施教育信息化工程,像濱湖小學這樣的農村學校,也運用先進的教學一體機及多媒體輔助教學,每個班一套多媒體教學設備,幻燈、投影、音頻、視頻、互動綜合的多媒體教學逐步取代了傳統和單調的“粉筆+黑板”的教學手段,極大地豐富了教學內容,提高了教學效率,而且使課堂教學變得生動活潑、豐富多彩,促進了學生思維能力的發展,有力推進了教育現代化進程。老師,也教得越來越輕松自如了。
黑板,越來越窄,越來越小,變成了白板;粉筆字,越來越少,可有可無;教學內涵,卻無限延伸,穿越時空。從我小時候讀書時的“泥桌子,泥凳子,上面坐個泥孩子”到今天的多媒體電教課堂快速發展中,我深刻地體會到沒有改革開放就沒有今天教育的輝煌成就。
未來的黑板會是什么樣的呢?我實在想象不出來,但一定會比現在的更先進,我熱切地期待著。(本文由網友劉永勝提供|曹靜靜整理)